幼小的白梅被嫁接在了灵堂边的砧木上。

    在被鲜血日夜浇灌的漫长岁月中,长成了一株傲雪凌霜的血梅。

    它应该感激滋养它的花匠。

    但它听说,那血取自于原本生它养它的那片土壤。

    土壤养了不该养的东西,于是那花匠把土壤打碎又重塑,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男人彻底撕破了往日的温柔面具,SiSi地压在我身上。

    他双眼发红,抓着我头发的力气不断在收紧,像是怕我跑了似的。

    “霏霏,从你踏入贺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无论你活着还是Si了,Ai我还是恨我。”

    宣读婚礼誓言一般,男人虔诚地在我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把一旁被挣脱的镣铐重新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你都得跟我在一起。”

    “你先别动,伤口会感染的!”

    我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看向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原来你会说话呀,小哑巴。”

    少年把我四肢上的镣铐取了下来。

    他拿着软巾布轻柔地帮我清理着狰狞的伤口,声音微微颤抖:“……我带你走,好不好?”

    “去哪?”

    “回家,回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