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舟狠下心:“……舅舅,粥粥难受。”

    陈清凡:“你继续?”

    苏舟:“…………”自称“粥粥”都不管用了,苏舟垂头丧气的说,“舅舅,我明天就去郑重的再对石青道歉还不行吗……”

    这并不是最关键的问题:“还有呢?”陈清凡问。

    “还有……”苏舟轻轻的摸了摸眼上的纱布,说,“我挑衅安德烈挑衅的太过分了……过分到把自己的安都给搭进去了,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承认我最近太傲慢了……仿佛天底下老子第一无人能敌似的。”

    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知道这个世界的乒乓球无比弱小后……他的确是多少生出了一些“不把这个世界看在眼里”的错误想法。

    好在安德烈的一击痛击让他及时认识到了这一点。

    然而陈清凡还是不满意:“你口中的‘过于傲慢’,就是针对你擅自改了石青的出场名额,与你过分挑衅安德烈这两件事?”

    苏舟点头,他也就这两件事做的不够厚道了吧。

    陈清凡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问:“除了擅自改名单这件事,和你挑衅过度这件事,还有呢?”

    “还有…?”陈清凡阴沉的脸色不改,他说出口的这两点虽然也在点子上,但明显不是最关键的一点。

    可是他还做了什么……

    苏舟绞尽脑汁,忽然眼前一亮,又说:“我不该瞒着你自己偷偷学打球?”

    陈清凡敲了敲床头的铁架,再说:“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再说,还有。”

    “真的还有?”苏舟愣,还有什么,让他想想……

    粥粥冥思苦想起来。

    见苏舟认真思索了半天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整个人都愁眉苦脸的,陈清凡的心底又沉了几分,主动提示道:“关于安德烈的这场球赛,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苏舟满脸纠结,问:“舅舅,你难道是想知道安德烈是怎么具体骂你的…?…………这种癖好也太奇怪了。”苏舟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