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吐出这个称谓,关兰双立刻森森冷笑道:“怎么会骗你呢,我可是想将你摁在地上打得屁滚尿流想了很久了。”
话是这么放出来了,但现在却不是大施拳脚的好时机。关兰双心里正寻思事儿,忽然有几人骑着快马气势汹汹地来到几人面前,为首的那人身着浅金色云纹束腰,发冠上细细地雕着行云流水的图案,一瞧便知是净心门的人。
“师父!!”
男子迅速地翻身下马,一只手“铮”的一声将剑拔出,他神色有些扭曲地抬起手将剑尖对着仲崇昕。
“仲崇昕,你个蝇蚋货!胆敢害我师父!”
他这明显是因为打击过大而是非不分、混淆黑白的状态了,净心门门主于乘在一众弟子间树立的伟岸值得仰慕敬畏的形象在刹那间轰然崩塌,一夕之间当然有很多人无法接受。
关兰双盯着他,语气凉飕飕地反问道:“你骂谁?”
男子下意识地头皮一麻,缩瑟了一下,但嘴上仍然不肯服输地一手指着仲崇昕道:“我说错了吗?他害死了多少无辜之人!凭什么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无辜?”她面无表情地四周扫一圈,“你们不妨问问自己,谁能称得上真正的无辜?”
“……”
男子似乎认识关兰双,七阙的毕子汶还是一个极其护短的角色,他不敢与她再辩驳下去,于是只能转向不远处的长祝,嘴上火上浇油道:“长祝兄,你千万不能受了他们蛊惑,我们一起杀了他!”
长祝只是极不配合地抛给了他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郑酬山却一眼瞧透了眼下的局面,他一摇扇笑嘻嘻地叹了口气,“这位仁兄,劝你可别折腾了,若我猜得不错,你们净心门收到消息已经乱成一团了吧,你有这心思,还不如想想如何安抚门内众多弟子。”
“你!”男子气急,但眼下情况动起手来也是不利,他只得恨恨地瞪了仲崇昕一眼,带着几人将地上于乘的尸体带回去。
屿山派的人循着信号烟到了胡景村,纷纷开始帮扶受伤人员,安抚惊慌的村民。
萧曲溪扶着叶雄的一只手臂问道:“师父,你怎么样了?”
叶雄对她摆摆手示意没事,随即抬脚朝仲崇昕和关兰双二人走去,他走到仲崇昕面前语气平和道:“可否移步一谈?”
仲崇昕颔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