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谢桑的二十二岁生日。

    一个月前她大学稀里糊涂的毕业了,一周多前她的爸爸去世了,而就在今天她知道了谢芳玉nV士其实不是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也不是自杀的,而她朝夕相处五年的哥哥兼恋人,一直都在欺骗她。

    她外套在跳窗下来的时候被刮破了一些,Hillstreet在门口的侍从差点儿把她拦下来,而现在坐在自己欠了一套房子首付的人的面前,喝威士忌。

    她现在觉得自己生活的戏剧程度可以和莎士b亚的戏剧或者是曹禺的雷雨相媲美,再不济如果随便在街上拉个人叨叨几句,当个祥林嫂还是可以的。

    人的脑袋是需要一定的反应时间的,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首先的反应其实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心脏慌得不行,浑身微微颤抖,思绪混乱,神不守舍。

    所以从来不太会喝洋酒的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点了一杯冲上天际的威士忌。要知道她以前只喝过苏打酒和啤酒。

    苏澹在酒吧迷幻的灯光下,点了一跟烟,眯着眼睛看着谢桑的脸,就算是五颜六sE的霓虹sE照在她的脸上,也遮掩不了她面sE的苍白。

    但是美人终究是美人,失魂落魄也美得动人。

    ...外套衣服破了也美得动人。

    他看着她喝威士忌像是在喝毒药一样,先是深深的凝望一眼,然后是视Si如归,眉头都拧到一块儿了,嘬一口。

    就这么喝了一会儿之后,面sE终于稍微红润了一些。

    “苏先生今天是要和我谈赔偿的事情吗,您可以随便给个价格。”谢桑觉得自己被酒JiNg麻醉了一些,心里沉重的思绪稍微没那么难受,才终于开口。

    “赔偿?”苏澹好看的脸上带着点儿疑惑。

    “您上次的西装。”谢桑说。

    她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挺狼狈的,不过面对债主,狼狈一些说不定对方还不会狮子大开口。

    他轻佻的笑了一声,“当时就说了,交个朋友而已,一件衣服算什么。”

    “不不不。”谢桑说,“和我交朋友值不起这个价格,钱我还是给您,不然每次见到您我都内疚。”

    “别您您您的。”苏澹拿起酒杯轻轻在空中一晃,谢桑会意的和他碰了一下,“叫我苏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