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这样的一次聚餐吧,她只是稍微来晚了会,秦洋就已经闹得不行了。

    吴秀丽抱着她哄了许久,也不见好,等杨惠到达餐厅,吴秀丽才连忙将孩子塞回杨惠手里。

    “秦晖呢?他不是跟你先来订位吗?”

    “别提了,”吴秀丽呲了一声,斜着睨了杨惠一眼,“那小子早跑没了,说是领导要求回去加班。”

    杨惠:“……”

    又是加班,又是工作。

    杨惠实在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多工作和班要加。

    秦洋在她怀里哭个没完,像以前一样扯着喉咙嗷嗷大哭,把室内全部人的目光都x1引而至,也有一些暴躁的,直接劈头盖脸地让他们不要再吵。

    杨惠当时只觉得很丢人。

    有这样的nV儿,很丢人。有这样的丈夫,很丢人。

    记忆中的哭声与现在她听到的哭声别无二致,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是从隔壁桌传来的。

    隔壁桌的孩童扒拉着年轻少妇的头发,踩在儿童座上撒野,与秦洋一样肝胆俱裂般的哭闹声,折磨着杨惠的耳膜。

    她偷偷用余光瞥了眼那位窘迫的年轻妈妈,与当时的自己一样,没有人帮她,没有人T谅,有的只是他人异样的眼光和刺耳的责备,独木难支。

    杨惠闭上双眼,如今她也终于成为旁观者的一员,但她不想与曾经的自己感同身受,从困境挣脱之后回头再看,剩下的只有闹心与不耐烦。

    她向来不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只是被迫通情达理。

    “怎么了?”何之槐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询问。

    “啊,不,不,没什么……”杨惠对他苦笑,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可何之槐却好像能感知他人心意似的,“小孩子就是这样的了。”他夹起离得近的叉烧r0U,递进杨惠碗里,“我们就当无视他,当他不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