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桥感冒了。

    虽然他自己不承认,但是当他第三次去偷偷扯胖达旁边的小纸巾的时候,一直偷偷注视着他的阮湖十分愧疚地对他说:“沈总,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沈孟桥红着鼻子,一脸淡然:“我没事。”

    阮妈妈说:“怎么可能没事!大冬天的,在地上睡一晚……”

    阮湖愧疚到脸都白了:“对不起沈总,我半夜睡得很死的……”

    “没事,有地暖,也有垫被。”沈孟桥继续抽纸张擦擦鼻子:“下次我会把你叫起来的。”

    阮湖想都没想连连应声:“好,好。”

    他忙前忙后的,给沈孟桥倒水,找感冒药,穿外套,连沈建国都看不过去了,冷着脸跟他说:“小病,不用担心。”

    沈孟桥不发一言,又红着鼻子转过去看他爸,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沈建国冷着脸马上改口了:“但适当的关心还是必要的。”

    阮湖于是又啪嗒啪嗒跑去忙活了。

    阮霸天一大早就在厨房叮叮哐哐包包子,阮妈妈有点放不下心,看他俩看了一会儿,满头黑线地拉住了阮湖:“小湖,差不多行了。”

    阮湖:“?”

    “你一直给小沈倒水,”阮妈妈说:“他也就一直喝,你没发现他一早上已经去三次卫生间了吗?”

    阮湖愣了:“哦、哦。”

    沈孟桥淡然擦鼻子:“没事,我还能喝。”

    阮妈妈:“……”

    这也大可不必!

    阮湖帮沈孟桥端茶倒水的空隙中,阮霸天已经剁吧剁吧做好包子馅儿了,茶几上头摆了果盘,几个皱巴巴的丑橘子躺在那儿,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