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儿你需要等我一下…”
“哪，八十七小节？好的。”
陆仟用铅笔在谱子上做了一个停顿的标记，然后翻了一页，指了指一处：“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可以再快一点。后面连接的乐句是一个情绪高点，前面的乐句确实需要一个拉长的铺垫不错，但是我感觉后面的情绪高点并不是这个乐章最高的地方，铺垫拉的太长反而有点喧宾夺主。”
甘明熠侧头夹着琴，听完陆仟的想法，轻轻挥舞琴弓在脑子里想象着nV孩说的效果，嘴上轻哼着旋律：“嗯…你说的有道理。按你说的先过一遍试试？”
“OK。那我往前弹一个小节，你从铺垫那一块儿接上。”
“你多弹一行吧，只看几个小节听不太出效果。”
“好的。”
“对，确实会好一些。”甘明熠拉完，拿起笔写了一个备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给点建议吗？小路老师。”
“嗯，我看看。”陆仟凑近乐谱，又翻了翻，“第二乐章的第…”
陆仟回头，撞上甘明熠带笑的眼睛：“…第四十小节。”认真的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别笑，严肃点。”
“我严肃着呢，”甘明熠斜靠着窗台，一边重新架琴找音，一边轻瞥了陆仟一眼，男孩随X的姿态让陆仟突然心跳加快，“我看到你就想笑，总不能把我笑x封了吧。”
陆仟转过头去，手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抚m0着，嘴里嘟囔：“…说的我是个谐星似的。”
“你不是Ga0笑，你是实在太可Ai。”男孩淡淡地说，“第四十小节怎么了？”
“哦，”陆仟抿抿嘴，感觉自己脸又有点烫，“我觉得这儿…”
陆仟先把前两个乐章练熟了，所以今天工程量没那么大。确实如她所料，二人合作默契，过了两遍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可陆仟和甘明熠都是JiNg益求JiNg的人，明明之后还有很多时间，但就是忍不住今天就开始抠细节。
整T过曲子只花了二十分钟不到，抠细节反而花了快一个小时。
最后是袁诗桃打电话过来询问二人到哪了，他俩才反应过来肚子都有点空了。于是决定改天再练，眼下赶紧收琴走人。
陆仟把谱子合上，被甘明熠接过去一起放在琴包里。她径直往挂着的大衣那走，准备拿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