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又抽了口烟,淡淡地说,“实际上,只需要艾琳娜小姐不要再做出类似的举动就可以了。在发生危险事情的地点将他人支了出去,特意去要求一个人单独坐在楼下的角落,可能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看向伯爵,措辞严厉了起来。

    “当然,您也可以为她雇上一些人来保护她的安全,”福尔摩斯说道,“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小布鲁特先生和班纳特小姐都被赶了出去,只要艾琳娜小姐继续坚持这种无畏而非同寻常不理智的举动,我并不觉得这有任何的效果。”

    “只有终日做贼的,哪有终日防贼的?”伯爵理直气壮地问,“更何况我不觉得这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我们莫尔森家族的人…”

    他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完全摆出了所谓有钱又任性的架子。

    但这些话,艾琳娜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一个人单独坐在楼下”这句话上面。

    什么叫一个人?她没有赶人啊?小布鲁特和莉迪亚在她身边吵闹,她听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有理会而已?

    更别说本来埃里克也在她边上,四周严肃戒备着的警卫也没有人离开。

    虽然自己确实有点沉浸在画图上,但也不至于…

    等等。

    艾琳娜想到了在她记忆中,无故消失的小布鲁特和莉迪亚。

    她当时一度以为自己是过于投入,以至于错过了身边人接二连三的离开,包括埃里克。

    但是她偶尔还会边画边和人聊天,怎么可能突然这么专注?不是说不能这样投入,但她不可能在这种还没有彻底安全的时候,放下警戒全身心投入到画图中。

    “我当时要求一个人坐在楼下,是为了什么?”艾琳娜抿了抿唇,问道。

    “不知道,你没有解释,”华生诚实的答道,“实际上,你就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似乎望着一个角落…”

    他回忆道,“然后一动不动,直到那个人突然在你附近出现,并且把你带走躲进角落的暗道里,在此期间你也没有挣扎。你自己没有丝毫印象吗,莫尔森小姐?”

    “一动不动?”艾琳娜皱眉,“没有画图吗?”